撰文/吳佳珍(經典雜誌撰述)
攝影/安培淂(經典雜誌攝影召集人)
「老師,有一群猴子來搶我們的早餐!」幾個月前,雲林縣淵明國中經歷了一場人猴對峙,早上六點多學生陸續到校時,校內突然闖進三十來隻台灣獼猴,打算掠奪學生的早餐。在師長的驅趕之下,最後獼猴並未得手、也未釀成傷亡,僅拆了一台監視器。
動物與人的距離,很遠,又很近。人對待動物的方式,有良善,也有惡意。
在新冠肺炎疫情蔓延全球期間,以「友善流浪動物」聞名的土耳其,即使民眾隔離在家、無法像平時那樣照料街頭貓狗,地方政府還是會在定點準備食物及飲水;而中國,在確診數持續攀升時,各地也頻傳貓狗被從高樓拋下的慘劇,只因飼主誤信「寵物也會傳染病毒」的假消息。
這些圍繞著人類發生的動物事件,只是其中縮影,地球上還有千千萬萬個牠們。人類誕生後兩百萬年之間,都少不了動物的存在:大部分時候牠們是人類的食物,偶爾人類也是牠們的獵物;有時動物會陪伴我們、幫助我們;有時牠們則會入侵人類的生活。
然而,隨著人類文明的發展,我們對環境造成的衝擊,使得生物圈所有生命都難以自外於人為活動的影響,當然也包括人類自己,一次次的疫情正是警訊。藉此機會,我們不妨重新檢視人與動物,長久以來在自然中、城市中相斥又相依的關係。
我們與野生動物的距離
像是台灣獼猴遊蕩乞食、搶食、採摘農家蔬果,又或者石虎闖入雞舍捕食雞隻、遭到路殺,類似的人與野生動物衝突,如今不管在國家公園、農地還是城市,已經屢見不鮮。
雙方曾經壁壘分明,卻因為林地開發,使得人類聚落與野生動物棲地不斷重疊,尤其海拔八百公尺以下的淺山地區,更成為衝突熱點,造成動物侵害農作物及家禽,人類也侵害動物。
在《野生動物保育法》(以下簡稱《野保法》)的規範之下,民眾不得任意獵捕或宰殺野生動物。但是,要保護遭受經濟損失的人類、還是保護面臨生死關頭的野生動物,並非只能二選一,端看我們如何找到平衡雙方需求的方法,並放眼整個自然環境。
除此之外,人類對於野生動物的重大影響,還得加上非法野生動物貿易。這是全球僅次於軍火、毒品的第三大走私行業。
台灣一度距離「保育野生動物」相當遙遠。一九八○年代末,一個綜藝節目意外掀起紅毛猩猩飼養風潮,前後從婆羅洲走私來台一千隻;在國際施壓之下,一九八九年制定了《野保法》。一九九四年,美國批評我國保育不力,仍有犀牛角及虎骨製品交易,又依據《培利修正案》進行貿易制裁,政府始加強執法,努力雪恥。
不幸的是,台灣近年又從走私進口國變成轉口國,甚至是出口國。活在現代的野生動物,依舊命運多舛。
餐桌上、衣櫃裡的心跳
人與動物的淵源,最早可回推至人類演化誕生那刻。舊石器時代以前,因為人類還沒發明獵捕工具,雙方各憑本事展開肉搏;等到人類懂得打磨石器之後,開始以「狩獵-採集」為生。約一萬兩千年前人類進入農業社會,雙方關係也出現顯著變化。
人類種植作物的同時也馴化動物,最先是狗,接著是綿羊、山羊、豬、牛、雞、驢、馬、駱駝等。彼此距離拉近了,卻從此成為主從關係:人類提供動物食宿、治病、接生;被馴化圈養的動物則提供人類肉食、協助耕作或騎乘。
後來,隨著人口暴增與科技發展,飼養模式也演變為工廠式農場(factory farming),大量生產及屠宰動物,製成人們的肉類食物、皮革皮草。聯合國糧農組織(FAO)統計,每年有超過六百億的陸生動物以及多達一兆的海洋動物因為人類需求失去生命。
對於這些被稱為「農場動物」或「經濟動物」的動物,消費者看到的都是後端已經過處理的製品,很少知道或想到前端的養殖環境及屠宰過程,而這也是近代人們開始倡議動物保護、動物福利的起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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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Not a valid template]↑ 台灣獼猴已從保育類野生動物調整為一般類,仍不得任意獵捕,也應避免餵食。(攝影/劉子正)
[Not a valid template]↑ 全球最大貂皮生產國丹麥發現養殖水貂染有新冠病毒,下令撲殺一千五百萬隻水貂。(攝影/劉子正)
[Not a valid template]↑ 美國擁有百年歷史的玲玲馬戲團,涉及多起虐待動物案件受到民間杯葛,已於二○一七年解散。(攝影/Amy n Rob)
[Not a valid template]↑ 人運用動物特性來協助工作已有悠久歷史。九二一大地震時,國際搜救隊與搜救犬進入災區。(攝影/達志影像/Simon Kwong)
[Not a valid template]↑ 動物收容環境的改善,除了滿足基本的生理需求,也要考量收容動物的身心狀態。
[Not a valid template]↑ 人與動物的距離有時很遠、有時又很近,但都共處於這個生物圈之中,彼此息息相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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