撰文/蔡佳珊(經典雜誌撰述)
攝影/王嘉菲(經典雜誌攝影)
天一亮,整個帕若就騷動起來,但這忙碌卻和往常大不相同。農夫放下了鋤頭,女人扔下了手邊的細活,雜貨店老闆把店交給別人照管,大夥全都喜孜孜地要去看策秋。上了歲數的老人家儘管這輩子不知已經看了幾十次,卻總也看不膩。小孩子們更是徹頭徹尾地開心,學校連放五天假不說,全家出來郊遊野餐可是少有的新鮮事兒。
策秋的主要節目是由喇嘛擔綱的面具舞,俗稱跳神,不丹人稱之為「嗆姆」(Cham),藏語即為「跳」之意。這種跳神儀式源於公元八世紀,蓮花生大士在西藏建造桑耶寺時曾表演以淨土驅邪,而後輾轉流傳在喜馬拉雅山藏傳佛教區域,各地的嗆姆內容不盡相同。不丹的嗆姆,相傳是聖者佩瑪凌巴(Pema Lingpa)在一次禪坐中到達蓮花生大士的天堂,見到天使所跳的舞;後又經過轄仲雅旺南嘉(Shabdrung Ngawang Namgyel)整合設計,成為一系列嚴謹的舞蹈儀式。
策秋從不丹曆(源於藏曆與中國農曆,但略有出入)二月十日開始,第一天在宗裏進行,其餘四天在宗外的廣場表演。舞蹈內容包括十幾個段落,每段舞都有個故事,主旨是彰顯蓮花生大士的生平事蹟和佛陀的教誨,並藉此傳達難以言說的義理。舞者身穿鮮豔彩衣,頭戴彩繪木製面具,腳著傳統長靴。也有不戴面具的「金剛舞」,即英雄之舞,舞者赤著腳,手拿小鈴和小鼓不停蹦跳。一些較輕鬆的傳統舞蹈或歌謠演唱,也會穿插在這些莊嚴的舞段之間。
不同舞段的服飾、面具互異,舞步也各不相同,有些沉潛悠緩,有些激越躁烈。前來觀賞的人們相信看嗆姆可開啟通往天堂之路,並可消災解厄,獲得幸運長壽的祝福。
策秋通常選在不丹曆某個月的第十天舉行,各地的宗在不同月分舉行策秋。例如帕若宗在二月,廷布的塔希周宗(Trashichho Dzong)在八月,統薩宗(Trongsa Dzong)在十一月。一年到頭,不丹各地總有策秋在此起彼落地進行著。其中又以帕若宗的策秋最為盛大,人氣也最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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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Not a valid template]↑ 帕若宗的主持(戴藍帽者)面向統哲端坐,率領寺內喇嘛朗頌經文以禮敬蓮花生大士,並為人們祈福消災。
[Not a valid template]↑ 「夏瓦夏奇」(Shawa Shachhi)舞段中造型突出的鹿頭面具。
[Not a valid template]↑ 嗩吶中吹奏出緩慢悠揚的古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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