撰文/Thomas Pey
攝影/李剛/akg-images/LightMediation
大多數的工業化國家中,蠻荒的自然環境正日漸消失,但同時在世界上仍有一些未經開發的地方,動物們依然可隨心所欲地移動。
在內蒙古,一群半野生的馬兒們,是十三世紀初隨著成吉思汗橫掃歐洲之戰馬的直系後裔。難以馴服、野性十足的牠們,不畏嚴峻的寒冬、多雨的春季,以及酷熱的暑夏,不懈地走遍遼闊的蒙古大草原。
數百年前,是這樣的一群馬,讓成吉思汗得以派出令人驚豔的騎兵部隊,席捲亞洲和中歐地區,建立起史無前例的龐大帝國。
活力耐久、短小精悍,肩膀寬大,和一隻大型矮種馬一般高的牠們,略嫌笨重的腦袋和短小的頸部,讓人聯想起牠們的血親——普氏野馬(Przewalski)。
普氏野馬首次出現的時間,大約在五千多年前,多年以來,始終維持著純正的遺傳基因。只是同為近親的牠們,由於大量被捕捉進動物園裡,而面臨在野外幾近絕跡的危機;一九七五年,仍有兩百萬匹的蒙古馬,現今卻只剩下不到七十萬匹。
歷經千年,基因從未變異
攝影師李剛的報導是一項前所未有的生態學與動物學的見證,目的在保存對這個脆弱物種的記憶。事實上,馬兒的功能在現代社會中已經出現不小的轉變,隨著祖先的游牧傳統急遽消失,馬兒的角色與地位在蒙古人的社交生活中也不同於以往了。「我發起這個計畫不只是基於其歷史價值,也是為了它顯著的美學與藝術層次。」李剛解釋道。
這些蒙古馬展現出非凡的抵抗力。在冬天,頂著零下四十度的西伯利亞暴風雪,用牠們的馬蹄對蒙古狼作出兇猛的反擊,以及忍耐漫漫長日的飲食限制。在歷史學者的描述下,這些沒有人騎的兇猛野馬,在戰場上表現出無比的勇敢與冷靜。正是這種種特質吸引了李剛,因為它能夠「鼓舞人們,對此我感到無比愉悅。」
馴養牠們的方式極為簡單,幾乎不需要主人餵飼料,牠們有能力自行奔馳很長的距離,以尋找一塊可供覓食的草地或苔地,及一處可解渴的水源地。夜裡,牠們便回到半野生的狀態,紛紛聚集回營地,以便防禦諸如蒙古狼之類掠食者的攻擊;在內蒙古地區的冬夜裡,總是可以見到許多狼群伺機而動。
當母馬餵養小馬時,最多可以擠出四百升的母奶;母奶富含絕佳的營養價值,它也可以用來作成馬奶酒,一種以新鮮馬奶發酵而成的國民飲品。對於游牧民族來說,蒙古馬在飲食上扮演了主要的角色,因為這種動物的淨重中有將近一半是可被食用的,馬肉便確保了當地人民每日的蛋白質來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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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Not a valid template]↑ 不少當代蒙古人生活已改游牧為定居,卻仍移動於不同牧場間馴馬、育種。中國百分之六十的馬來自蒙古。
[Not a valid template]↑ 蒙古野馬的睫毛夾帶霜雪,眼眸清澄如一枚鏡頭,映照孤寒大地上的一名牧馬人。
[Not a valid template]↑ 平均重約三百公斤、高約一百二十公分的蒙古野馬,頭部略顯笨重,頸部短小,但無窮的活力與耐力,使其能耐受苦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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