撰文/王思熙
有位哲學家這樣說:「如果世界要變得正常與健康,有兩種人要治癒:一是瘋子,一是政客。」因為瘋子與政客都不斷宣稱自己比別人優越。
其實,優越有兩種:一種是把低劣掩蓋起來,戴上優越的面具。但面具的背後卻還是低劣的本質。另一種是:根本就沒有低劣,因為沒有低劣,當然就都是優越。
如果不拿別人做比較,優劣怎麼會存在?地球上如果只有你一個人,怎麼會有低劣與優越的分別?低劣與優越,都是人類的私欲在作祟。
歷史上所有不名譽的政客和暴君,自始至終都牢牢戴著比別人優越的面具。為了證明自己面具上的優越性,他們不得不做出自以為比別人優越的瘋狂行為。他們所戴的優越面具,或許在當時,確實迷惑了不少市井小民;他們瘋狂的行動,也或許在當時能蠱惑不少盲從與激情的群眾。
古代中國夏代的夏桀是個例子,商朝的商紂是個例子,他們酒池肉林,荒淫無道,暴虐兇殘,無非都是為了證明自己比別人優越。
近代德國的希特勒也是個例子,為了證明自己比別人優越,不僅戴上優越的面具,還操弄民粹,發動戰爭,引發了第二次世界大戰,戕害了無數的生靈與數百萬無辜猶太人。
戴上優越的面具,充當救世主,扮演假英雄的政客,過去有,現在有,未來還是會有,尤以發展中國家為甚。
發展中國家,政治半生不熟,政客容易戴上書寫著「民主」的虛偽面具,揮舞著「自由」的虛幻大旗,在「造反有理,革命無罪」的響亮口號下,為所欲為。其實它們的背後,都是政客的一己權力與私欲。
世界超級強國為了延伸自己的勢力與利益,樂於或有意地提供第三世界國家「民主」的面具與「自由」的大旗,企圖培植與鼓舞別人國家的反對勢力,達到推翻不聽話舊勢力的目的。為了要得逞目的,他們幕後操盤不遺餘力,甚至提供武器,製造動亂,在所不惜。
北非茉莉花革命,中東阿拉伯之春,都留下超級強國操盤的斑斑痕跡。結果是:殘瓦斷垣,屍體遍地,「民主、自由」的代價竟是家破人亡,社會動盪,種族仇視,戰火不斷,百姓失所,難民流離,前途茫茫,不知何處是住鄉。
病態,是瘋子的表現;野心,是政客的病象。瘋子不知道他在做什麼,只是作病態的狂妄;政客不僅知道他在做什麼,而且還瘋狂的不擇手段。所以,有時政客比瘋子還可怕與可憐。
曾有記者被派去訪問一位政客型的人物,談了一個多小時,訪問結束了,記者回到報社,總編輯問他:「除了貶低別人,標榜自己比別人優越之外,他說了些什麼?」記者想了將近一分鐘後說:「那麼……,他什麼也沒有說。」
我們有理由這樣相信:「經常宣布自己是最優越,最高等的人,他要麼是瘋子;要麼就是政客。」瘋子只需要瘋狂地宣稱自己的優越性,不需用力去證明。政客需要引發矛盾與仇視,製造對立與鬥爭,踏著人民的漫漫血路,才能證明自己宣稱的優越性。如果政客的野心加上瘋子的病態,就成為瘋子政客。如果瘋子政客永遠肆無忌憚,國家就永遠災禍臨頭。
這個時代,我們需要的是有更多的理性的正常人與有遠見的政治家。政治家絕對不會是喪失理性的瘋子,也絕對不等同於沒有道德的政客。政治家總是保持心靈的平靜與操守的恬淡。
我們的社會或許確有不少人想為人民的福祉盡心盡力,但如果心靈不能保持平靜,心態不能保持恬淡,而只會瘋狂地高喊「民主自由」,憤怒地丟擲石塊,用極端恐怖的方式進行鬥爭,那麼,和諧的曙光不可能會來臨。
或許有人認為「名聞利養」是人類貪婪的通病,要做到諸葛亮《戒子篇》所說的:「君子之行,靜以修身,儉以養德。非淡泊無以明志;非寧靜無以致遠。」的境界談何容易。
沒錯,「靜以修身,儉以養德」,確實是很高的境界。其實,任何時代,任何社會,都會有瘋子與政客。而瘋子與政客也確實會混亂人與人之間的理性與秩序。但瘋子與政客總是社會中的少數,只要社會有足夠多數的人保持清明的理性,社會就有相對穩定的可能,就怕有太多的人變成被瘋子政客牽著鼻子走的傻子與騙子,成為瘋子政客的馬前卒,傳聲筒。
瘋子政客必須被療癒,傻子騙子必須被教育。療癒瘋子政客的良方妙藥是自律、法律與道德。但是瘋子政客已病入膏肓,對這些良方妙藥產生了抗藥性。教育傻子騙子的良方妙藥是學校、媒體、輿論,但學校已陷入政爭的漩渦,媒體已跟著瘋子政客走,輿論儼然淪為網民的附庸。治癒傻子與騙子的靈丹藥方,本身就已感染了嚴重的病毒,又如何治癒與教育好傻子與騙徒?
現在整個世界,包括我們的社會在內,都籠罩在一股悲情與憂鬱的低氣壓底下,那些還不被瘋子政客操弄,還能理智走自己的路,做自己應做的事的沉默大眾,只能唉聲嘆氣。甚至在政客、媒體與自稱學者專家、社會名流,加上網民、鄉民、酸民、刁民的無明喧囂下,原本沉默的社會大眾變得更加無言了。法律已潰不成軍,肩負維護社會公平正義責任的媒體已淪為瘋子政客的代言人,如果連穩定社會人心與秩序的道德勇氣這道最後防線都失守了,那麼悲慘的社會,就真的要來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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